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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始以畫家之姿干涉起這幅窗的構圖和美感,該挪的挪,該藏的藏,墊著腳搭著手在陽台忙來忙去,每調整一次就要匆匆推開紗門進屋觀看一次,儼然佈置櫥窗。

這屋子有兩個沒派上用場的冷氣窗口,給砌了一層玻璃再封上一塊木板,糊抹和牆壁同樣顏色的漆,隱身多年後,不約而同現形,木板脫出的裂紋爬在牆壁上,出現在臥床枕頭上面的比客廳沙發上頭的裂紋來得嚴重,好像一條蜈蚣,吃人夜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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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手將木板撤除才知道多慮了,鬆動過濾器選擇可能只有百分之六、七,要掉下來砸人可還要好一段時間,既已破壞就只得往前不能退後,敲敲打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弄得一屋子灰才將它移了開來。

暫且張貼兩張郵局出版的月曆以遮蔽玻璃透進來的日光,一張印有盧雲生的〈梨子棚〉,一張是陳澄波的〈夏日街景〉。窗外無高樓比鄰,白晝晃亮,夏日豔光穿透,兩畫如幻燈片放上燈座那般浮亮升起於窗框。畫中平日看似相連如山的綠堆堆,這就清楚地顯現出是一棵棵壯麗濃密的大樹,地上熱塵黃煙瀰漫,使人不禁瞇起眼睛來;梨子樹黯然的樹幹也展露其蒼勁的紋路,楓葉褐、卡其綠、薄荷綠,枝頭舊葉新葉躍然紙上,彷彿陽光灑進天井來。

客廳牆上的那塊木板威脅性本來就不及臥房,知道拆卸的困難後遂一直擱濾水器水世界置著,放縱裂縫視若無睹,訪客問起,以為是地震震裂的。這個冷氣窗台築在陽台上,上面擺著一些植物盆器,假如能將這塊不安分的木板拿掉,不就是開了一扇有盆景的小窗。萌生想像,卻無行動,隱隱有個憧憬,近在咫尺的憧憬,一板之隔,一板之遙。

又興了一回沙塵暴,在我眉頭上的窗子終於露臉,窗內一草一物極為熟悉又素未謀面似的,素未謀面的久違的朋友。

人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因為絕對不只多一事。我開始以畫家之姿干涉起這幅窗的構圖和美感。那裡的物件原是以站在陽台的眼光來擺放的,另一個面向不見得好看,有些閒置的小盆小罐推至玻璃窗邊幾乎已被遺忘,現在都無所遁形了,該挪的挪,該藏的藏,墊著腳搭著手在陽台忙來忙去,每調整一次就要匆匆推開紗門進屋觀看一次,儼然佈置櫥窗。

冷氣台上的植物必當是耐旱的植物,畢竟澆水不便,一盆多肉植物重重的藤蔓已將盆子拖傾,但倚在他盆身上,並未倒下,好不容易將它扶正,回屋內看來看去,還是喜歡原來微傾的樣子,像沉入海底水草間的寶瓶。

窗台外緣擺著文竹和武竹,長長綠綠羽狀的葉子事半功倍的襯起窗子的綠意,卻也很容易掉得滿是毛黃的葉渣。眼睛不長在頭上,不看見就算了,許久才清它一次,搬來椅子站得高高的,心想這個沒頭沒尾的身影從屋裡看起來應該像條大海鰻吧。忽然朝陽台外一望,人已高出圍牆,非常危險,還是快點下去吧!

(中國時報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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